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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表于 2023-4-25 21:43:42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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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页,上
余自去腊祀灶日,吾女韵芬亡故如晴空霹雳心胆震惊。
越四日返家。觉岁暮天寒阴沉变色,百事俱废。
忽又新年,即日记亦辍不写。今勉理旧业衷怀凄苦手颤泪零矣。
丁丑正月初四日,即国历二月十四日,晴冷
今日为亡女回阳之期,命垿儿在沪蒲石寓延羽士诵经一天。
余在家哀苦不能前去,遥望涕零而已。
沪寓自女亡后,垿儿等即已迁出,唯留数佣人在内。
今自亡女回阳后即将永与此寓脱离矣。是夜用扶乩法请召亡女之魂,久之寂然无所应。
按此为用碟仙扶乩法,在寒舍闲闲山庄请召之第一次,当时余心理上不过于无可如何中聊以试其验否而已,未必能切实深信。其召而不至,宜也。
又是夜沪寓正有法事。亡女或在沪不回,亦未可知。又扶者为三四两孙及僮宽余,两孙或诚不能至。而宽余则后知其为天主教徒。凡此数者,皆无应召之理。
故第二次扶召,便渐有灵验。以后即愈扶而愈明显如生矣。
四月廿五日补记:初七日即二月十七日睛。
今日为亡女二七之期。夜间再试扶乩。默祷后约半小时乩始渐移动,初指父字,又指母字,又指姊字。盖扶而默召者三人,为余与内人及大女。问以数语,答称何知。即又指一去字,乩遂不动。按此次所扶,虽未有期显之语,然称呼已一无所误。可知吾女之魂确已凭之矣。惟其时吾女初亡,或魂弱无所知,故不能成语耳。
又乩图中即通用之字尙缺少,其后随时增入故所指渐便,亦渐渐无穷矣。
初九日即二月十九日晴暖
是日雨水节。夜以碟乩扶召亡女,少顷乩动。便指父母哥字,知亡女至矣。又称父不忘儿,少哀。嗟乎嗟乎,此真女平时对我之口气也。女寄余信必自称儿,而不称女。今女在冥途仍不易其称。且深知余之不忘,而劝我少哀,知我女之死而尤孝,而何忍死耶。
按此次所扶已能于呼父母兄外渐有言语。余亦渐生信心矣。
十五日即二月廿五日阴转晴
夜月其皎,接吴江沈志儒来信慰唁,附挽亡女诗一首。知沈宛君实为其七世祖姑。
第一页下
宛君为叶天寥夫人。叶氏一门风雅。而其季女小鸾,尤为才貌无双。以于归前五日而死。余近日亦正看午梦堂集中之返生香。聊以宽譬。志儒诗以天寥小鸾父女为比,似矣。惟余之见道,不能及天寥,而亡女更不逮小鸾之才学。然余之痛,则有过之。盖小鸾之病,及二十五日,而我女则欢喜活跃乃逐一夕而殒也。忆当年我友金君松岑见余与内子及儿辈喜学写诗文,会来书举其邑先哲天寥横山父子为比。
意盖以一门风雅祝我也。余虽感颌之,而心恶其不祥。
时在丁巳冬间。山庄落成之后,我女犹未诞生。至翌年而生我女。此十九年中,欢爱之情,当无减于天寥之于小鸶也。而余乃至今日而亦遭此痛,真耶梦耶。其殆有先兆之已见于未生之前耶?我欲无言矣,沈诗未必佳,录之于此,以志厚谊。
诗省略……
十七日即二月廿七日雨
深夜又扶乩,乩勤而所呼之人均无误,又略有琐碎问答数言后更作沈痛之语曰,父如不生,切勿哀思。逐倏然去。
十九日即三月一日阴微雨
是夜又扶乩,招亡女谈话,少顷乩动便指父字母字又连指勿哭念,芬心苦,爷忘儿不孝,父心肺衰云云,玩其意,盖自谓不孝,谓父心肺已衰仍力劝勿哭念而忘之。若谓哭念则芬心更苦,盖我女每来必劝。且愈劝愈力,余痛甚。乃亟以他语问之,问尔死是否寿数已到,答命。
问死后有无罪过?答,不罪。问尔近作何状?答念书。
又连指父早忘儿勿哀,身去心存。自此乩逐不动。
闻亡女灵座之室,如开门声,数人者皆闻之。知女已去矣。所奇者每次所扶必有真切劝余之语,知女虽死而爱亲之心无异生时也。余安得不力为自克,以慰我女于九泉哉。
廿三日即三月五日风阴
是夜九时起扶乩,默祷后少顷即动,便指父字,知亡女已至,时大儿圭在旁。乩旋转连指云:父作文佳,儿心喜,念父心苦。
写在前面:本书刚开始几页,都是一些家常琐事多,后续会有更多灵界见闻。
第二页上
哥能住伴怡悦父母少哀。嗟乎,我欲为女作一文久矣,而心痛未能下笔。
吾女殆已知之,又知我心之深痛极苦,欲望其大哥能住伴以怡悦父母。
而冀少哀,其无时不心依乎父母之侧可知也。
廿七日即三月九日风阴雨
写小疏香室匾额一道,并跋语于后云:我女韵芬,于嫁前廿日,俄焉化去。
余哀之甚,友人见慰者皆以天寥之痛琼章为比,今以亡女遗像置其生前读书之处,因名其室曰小疏香。聊以永我之思而已。
三十日即三月十二日睛
是夜在申,又与内人扶乩,乩动即指母字又指父字又指儿字,殆先呼母与父而自谓儿来也。随又指称父长哀,儿心苦。
六字知我女又来劝余矣,余曰家中我欲将你以前之室永为你居之,余已题名小疏香室。你亦喜乎?
答称父恩甚悦。
按此后吾女所居在家皆居小疏香室。在沪皆居法藏寺(注:法藏讲寺,位于上海市卢湾区吉安路,始建于一九二四年),以为常。
戊寅六月又记
问尔今舆何人为伴?答称丰哥。然则女殆与亡幼儿相处也,幼儿丰之亡也已逾廿年,今丰尤有鬼耶?
二月初六日即三月十八日,阴转雨风
是夜又与内人扶乩,乩动,谓父心念儿哭咽云云,总之欲我勿为念。
问今者为你法藏寺诵经四十九天,这种功德与你果有益否?
答:佳,求康无恼。
初七日即三月十九日,雨,
作挽黄内姊顾太夫人诗录一首于此
诗省略……
是夜又扶乩女至则父母兄嫂姪眼前各人一一指称无误。
问尔今夜住何处?
答言,法。殆住法藏寺也。
问尔以何时能长居于小疏香室中?
答:看完法(藏寺)。
殆因法藏寺功德末完欲看完后始能来耳。又称要书时常念。殆谓归来后要书常念,也最奇者。昨今两夜问女住何处?皆指法字。
又乩请黄内姊,问问能知我女住处否?亦指法字。
然则我女近日住处皆在法藏寺。则念经功德当有益尔。
注:电脑识别有时会把“曾”识别为“会”繁体的这两个字很像,有时不留意没改,大家看时注意一下。
第二页下:
人死十有九投生
初九日即三月廿一,阴春分节
夜十二时又与内人扶乩默召。
按此项灵乩依说明书应由三人同时各出一中指,
轻按碟底俾所召者至,即可随碟旋转。
今仅由二人按之而女亦随至,可知诚至便灵不必定拘三人与二人也。
余问:前上月三十夜乩语尔称与尔兄丰为伴,尔之生也丰已亡多年,尔何以谶之?
答称:母。
余谓尔言母者,当为余聘室顾夫人。则相去逾远,尔更何以识之?
答称:伯母告。
然则尔在地下既会谒母?又得与尔兄为伴,皆由于伯母之指告?
是矣。
问:亦曾见祖母否?
答:见。
余谓母伯母及尔兄等皆逝世多年,然则所谓转生人世之说果有之乎?
答:十九生亦有不生。
按所谓十九生者殆言十之九皆投生耳。
奇哉不速之客
十一日即三月廿三,雨阴潮热
夜间又与内人扶乩,扶者仍只二人。
女至先呼母徨呼父。
按前夜扶乩时女曾凭乩言要左传古文。翌日之夜余即检其生时所读之左传一部及选订之古文教课,活叶文选焚之。
入夜火犹红,当将缸置室中间而卧。左传有十厚本之多,其高盈尺用夹板扎好焚之。
余就问昨夜焚化与尔之书定当收到否?收到望为指告何书?
答:左。
殆指左传也。
又答称:古。
殆谓古文也。
又答称:文。
殆谓活叶文选也,实一无误矣。
自是以后所按之碟渐觉重滞蹇涩行动有异。余疑二人按碟总嫌不适。
命为稍歇,当由内人去换阿橘来同扶之。
乩动则蹇涩重滞如故,与亡女情状截然有异,又不指称呼。
因问客来不速?
果是何人?
则回旋数周乃谓余时公老兄,问老兄何人?则久不明指。
我大骇怪,阿橘则弃碟而逃。我因而叫人焚冥锭于门外,亟送之去。少顷后重行宣祷,再邀亡女至则手按之碟即觉轻灵便先呼父母又呼阿,即谓阿橘也。因遽就问适间凭乩来者何人?尔知之否?
答称:不言,怕。
盖片女亦不肯言而又称怕,是果何人耶,不得而知之矣。
问是人来此何为?
答:求佛助。
问此人今仍在此否?
答:去。
因再以他事问之。
问左傅古文等尔生前有师教,今在冥途亦有教尔者否?
答:受佛前宣看。
问尔今可家居不出乎?
答:行。
间行至何处?
答:法。
殆仍在法藏寺听经耳。
第三页上
问然则尔有苦恼否?
答:前因不昧,去畏消迷,依父不往生。求父母笑悦云云。语多不能全记,大抵皆有得于佛力而兼具孝思之言也。女殆咸于佛之默化已能确知前因矣。
十二日即三月廿四日,雨风阴寒而雷,夜雪
今日为吾女终七期矣,竞日默念,感慨万端,风雨无情天亦若为助我悲哀者。
无聊之极,夜又与内人以灵乩扶之,是日内人会写一信焚与亡女,乩
动便言母书见,深念不忘,儿亦苦念父母,儿力求佛佑父母。安心念佛怡快免灾,儿永不忘深恩。力求佑父母兄侄安,长无灾害。
余见其母所与之信女确能于乩上回答,因问我前日所写之匾悬于尔遗像上者,尔能指出为何字否?
则连指小疏香室四字。
问尔何时可以常居此小疏香室中?
答言法回家不出,意殆体法藏寺回后可以在家不出耳盖刻下尚在法藏寺做功德未毕,故我女每称在法藏寺也。
琐事部分省略……
日前金君通尹语,余其友李登辉先生时时与其亡妇以书札相通。其法先由自己写信与其妇,而妇之回信亦即应手而至(注:类似台湾三毛的用笔通灵之法),无或爽者,其事甚奇。
他时科学日进,必有确实发明之一日,我老矣恐未必能待。又无专门之书足供研究,否则我将从事于斯矣。
今我之扶乩二年以来竟人与鬼无一不可对话,实驽当时始显所不及料。
(注:这里有些感慨的话是40年出版时所加,并非日记里面)
第三页下
十三日即三月廿五日,阴寒微晴
今日上午在家祭先祖,下午至各坟祭扫毕。回家天已晚矣。
夜内人又与大媳二人扶乩,余为记录。是日之晚,内人又写一信,焚与亡女,乩动知亡女已至,其母即问今日焚与尔信到否?
答称:信收,母念儿悲,深恩无日忘。
问信上询尔焚与尔之冥锭作价几何,能十足用否?
答称百作一,念佛用多一十。
问:与尔之锭,尔置在何处?
答:佛共在。
问:今日祭先,想吾家祖宗皆到否?
答:有到有不到。
问:然则有已往生人世否?
答:往生性在。(注:原文如此,看不懂)
未几乩途停。
因拟改请黄氏内姊,俟其来转问吾女近状。
及祷请后片时,乩动乃称大姨有事不来,儿来。
室中之人皆相顾愕然,知仍为吾女至矣,即云儿要看书,问要看何书?
答:小鸾集。
意殆欲究余所题小疏香室命名之由。因欲一观其集耳,又谓父常念儿心哀。不忘抚爱深恩,无时无日不求父母快悦。
嗟乎我女每凭乩言必于百忙中杂以安慰父母之语。其天性之厚不同寻常。
十六日即三月廿八日,晴
今日驽亡女在玉佛寺摄钟圆满。夜放焰口一堂。内人于上二日先至沪,余则于今日往至寺,适焰口方开始。
是夜在寺中者为内人垿儿及姨甥女郑庆小姐。佣仆则有阿橘阿金和慎瑞昌共人余携有自制乩图,庆小姐欲一试,因与内人扶召亡女。余在旁记录。乩动即指父母兄姊,问姊为何名。便指庆字,问此外有几人来寺则指金字慎字橘字昌字,历历指出无一误也。
其母问尔于几时来此?
答:四时。
问从何处来?
答:法。(指法藏寺)
问如何来?
答:车。(以前祭祀是烧给的纸车)
殆仍由法藏寺以车来也。
问尔近日会回家去否?
答:儿事不去。
问何事?
答:往刘置具。(刘氏为其未婚夫)
奇哉岂刘氏不久将迎柩以归,我女在冥途已先往置具乎。
问尔知尔母何时来寺?
答:二时。
第四页上
然则尔父于何时来寺,答七时。亦毫无差误。
十七日即三月廿九,阴
夜内人复与阿橘二人扶乩,余持笔记录,僮宽余旁立观看。
乩初动即称宽不要,盖宽余为天主教民。
内人不禁莞尔,乩即谓母笑。
问尔何不要宽?
答言:凶怕。界有分。
殆教徒与鬼有分界,故视为凶怕耳。至此适仆人瑞昌入,立而观之。
乩即云瑞昌忘衣,奇哉奇哉瑞昌于昨日随余来申时会忘郄大衣一龑在船上。盖系内人命其带出本为亡女之物而今为内人所穿者。瑞昌忘在船上恐致遗落,正在着急。而乩即明白指言瑞昌忘衣。此种活跃之言,真如闻其声,如见其人矣。问此衣是否不遗失,今尚有否?
答称有。既而果查得不失。
问尔咋言往刘置具,是否拟往南浔住?
答南亦少住。
余谓刘氏迎尔柩去时,余曾拟送尔至南浔,而尔传乩语,以为不必。我亦觉太凄切,今决不去。当俟秋间。一来望尔好否?
答大好,儿悦。
问尔母亦欲同去否?
答母勿去,心悲。
记往事苦思。以下所言琐事甚多不全记录。
后又称今夜详言父母喜悦儿亦悦。
其母因谓尔既能详言,我写信与尔,尔凭乩语亦望如生时之回信可乎?
答不好书字太少,寻劳,勿借烦,不作信。(就是说乩盘上字太少,找起来再指出来太麻烦的意思)
其意盖谓欲如生时之回信则不好写,因此乩图字太少且寻之甚劳,又不愿信用同音之字,觉其至烦故不能作信也。可谓之至明矣,逐去。
喜清净怕人多
十九日即三月十一日阴睛
午后刘婿智泉来谒颇觉黯然,夜内人又与大女二人扶乩,余在旁记录。
召女至,其母问:尔今日在何处?
答:在座。
问今日何人来过寺中?
答:三四泉。
盖谓筠及智泉婿也,皆信。
又言母苦,儿知。力求勿悲念,死亦前生定。逐去。
少顷又扶,女亦即至,便呼父母姊。
余问:前自余来申,家中无人尔亦回去否?
答:少去。
问,余前以午梦堂集一册置于尔遗像前,尔曾看否?
答未看。
又言儿最喜父念诗,儿亦要吟诗望多告,儿近爱此。
写在前面:时常有“曾”字识别为“会”字,大家注意鉴别
第四页下
二十日即四月一日,阴睛
夜人静时又与内人扶乩,因无弟三人为记录,故字不能全忆就纪得者录于此。女至,即言父母勿日念,儿亦求保佑父母安无灾,信佛心勤。及儿早在念佛云云。余以吾女生时不解佛理,何以今死后乃常言念佛并劝人信佛,可异也。问划氏迎柩在即尔近日忙乎?
答勿忙,问今日日间来寺中者几何人?
答大二三四哥嫂,小儿小儿三。乃皆无一误。
问尔诸兄嫂姪等皆来,尔心如何?
答:怯生人多,阴少。
余念这里人多则女魂怯,等佛事后回家将小疏香室整理清洁,愿尔来常居之。则未及余说完,乩即指称,妙,儿喜清室,性定心不迷,逐去。
迎亲魂亦随去
廿二日即四月三日,晴,
今日爲亡女在上海殡仪馆开仪式之期天气晴佳。来宾一百二十余人,联挽之类至多。是日刘婿智泉亲来迎榇以归南浔。
于下午三时举殡发引,余看至灵亲登舟始返寺,一场空梦至此而止。不觉掩面而泣。
廿三日即四月四日,晴,儿辈送妹亲至南浔,夜间返申,知灵亲于今晨抵南浔,即迎入刘氏家祠,是日刘氏亦唪经受吊一天,儿辈祭后乃行。去岁亡女在时,常与阿橘预计今年寒食节刘氏春祭之期,此时当至南浔,岂知果于今日,乃不以人归而以榇往耶,耗矣哀哉。
廿四日即四月五日,晴,
是日清明,是夜又扶乩,筠儿媳等皆在旁。亡女至便呼父母兄嫂。
问:嫂为何人?
答:三嫂。
问:尔昨日曾至南浔否?
答:去南。
问何人送尔去?
答:兄
问:尙有何人?
答:下人五。
问:尔往南浔,拟留几日?
答:三。
问:南浔庄舍花园如何?
答:爽精。
问:南浔亦为你唪经,好否?
答:亦好。
问:尔自南回,住何处?
答:家,法同住。
法谓法藏寺,前亦屡言之,殆因此刻佛事未毕,故亦同住也。
又儿见嫂心悦,念前娱笑。
三媳见乩语至此,不禁涕泗交颐也。
廿五日即四月六日晴
至大庆里李子X处,请其为余推命,李君谓余寿算仅至四十有九,若非覜自来推,几疑此命为已死之人也。视余面上之纹谓君今得至此者皆由于心地慈良所致。又谓去岁于子息定有刑伤。
第五页上
(继续接上页算命先生的话:)若非伤子亦必伤女。
又前日圭儿亦曾往推(命理八字)亦谓去岁定遭手足之戚。又刘婿智泉前亦往推,则坚决谓为克妻。
问以未婚如何?
则曰既聘即不能免。
然则以父母兄妹夫妻之相克,而交集于吾女之一身,使吾女适常其厄也,悲夫。(注:此事若为真实,则可见中华命理学不全是江湖骗术。)
是夜人静后,又与内人扶乩以召亡女,女至呼父母。
问:尔从南浔回乎?
答:本要回,再去。
问:尔居南浔何所事?
答:南佛前受看。
问:尔人地未熟谁与尔伴?
答:姑姊在家祠学习仪。
问:会见尔翁乎?
答:见。
问:状貌如何?
答:长清老。(长的似清朝老人)
问:刘氏小莲庄花园各处曾去过否?
答:去。
问:然则何人同去?
答:自往玩。
问:好否?
答:雅精。(典雅精致)
此外乩语尙多因无人当场记录,大半已忘矣。
廿七日即四月八日晴
昨日自沪返家后,今夜内人又与大媳二人扶乩。余为记录,少顷乩动,尙未有问,即自行指字,言儿早回。
其母问:然则昨日尔与父母共回耶?
答:共。
问:日内再去南浔乎?
答:不。
问:尔住南浔几日?
答:南三日。
与廿四夜间所答同也,又云往见老辈,得优爱。
我问:尔往见老辈时,见刘氏祠堂如何?
答:堂佳,儿喜玩。
问:见尔翁时曾与尔有言乎?
答:庄言正色,儿承厚爱,命长依膝下,七月再往,泉同父去。
至此乩逐停,异哉,此数语虽生时写信,亦无此明白矣。
且余拟俟秋间到南浔一看吾女之柩,此语确曾于旬日前时扶乩告女,而女答言大好。至于秋间颇思与婿智泉同去。则余虽有此意,仅曾与内人言及,并未告知亡女,而女亦已知之,曰泉同父去。何其神也,且又似届时知智泉将同余至南浔而彼则先期再往以待。其词若深喜之者,吾殊不知女死之非生矣,何其神也。
三月十五日即四月廿五日阴
余前自沪回,已数次扶乩,皆无所应,忽忽将近二旬,未能与女谈话觉有怅怅何之之感。今晚内人特写一信,焚与亡女命其无论如何必须应召而至。
是夜八时许内人先与阿橘二人扶之,仍良久不动,乃由余替易,复少时乩动,先指母字父字,知吾女至矣。此心便为一慰,时大媳在旁记录。因问尙有何人?则指嫂字,知无误矣。
问:多日杳无消息,自本月初四日法藏寺唪经圆满以后不知尔果在何处?
答:法事完,至山见佛。
然则近来无消息者女果在他处也。
问:尔至山,与何人驽伴?
答:随多人。
问:前日为尔法藏寺念经毕后,尔便即他往耶?
答:三日后往见佛,父召儿知,因一走分心不来。
然则余前日之扶召女亦知之,盖一是时因诚于见佛恐其一走分心而不来耳,此语余并未问女乃自行申明也。
关于本书的真实性,当年书籍出版时,因其内容(这里只是前面几页,后面还有各类其他鬼灵加入,会揭示更多的灵界行政管理体质,灵界分层等一些内容)颠覆三观,有社会知名人士将其斥之为“满纸鬼话,荒诞不经”
不过高吹万之孙高铦(曾任研究生院教授,硕士生导师,现已退休),在2003年的书籍影印本前言里写到,他小时候曾亲眼见过祖父母扶乩,并看到乩盘上指字呼他小名,并送他礼物(韵芬生前拥有的一些小物件,指明送给他)。
如果说这都是高吹万本人推动碟子指出的字,但有时候仅是他内人(妻子)与佣人扶碟,有时是他内人与儿媳扶碟,有时是他儿媳与佣人扶碟。
高铦的叔叔,著名天文学家高平子也曾参与过扶乩并提了一些问题,比如鬼灵有无重量之类的。(书中后文有写)
所以总体上感觉这个书的是否如实描述,可信度还是比较高的。当然书中的观点未必正确,这个希各位网友自行辨别。
第五页下
问:前法藏寺念经毕后是否因余与尔母末行,故尔又留三日乎?
答:念佛。
问:尔至山留几日?
答:山七。
按女言前法藏事毕,三日后往山见佛,至今日而返适为七日也。
问:尔所言之山究是何山?
答:天台。
奇哉,近来法藏寺之与慈老法师正在天台山讲经,女所以于唪经毕后亦赶往天台耶。
问尔至天台山见熟人否?
答:丁。
此更奇矣上月间丁月心太太曾来法藏寺,与内人言不久即将往天台山听讲,渠乃皈依兴慈者也。今女言丁,殆必为丁月心太太耳。
问:丁太太今尙在天台否?
答:走。
又言虔心念佛免罪,求佑父母快悦。
按此语亦不间而女自言者。盖女已屡言不一言矣。此女之所以得一超证佛者耶。
其母问:尔今既归,尙要他去否?
答:再要去南。
殆谓南浔也。
问:去几日?
答:四五日后往,二十三回。
问:近日余为尔小疏香室中瓶供鲜花极多,尔见之否?
答:见。
问:好否?
答:好,儿爱。
其母问:尔今夜定居此弗去乎?
答:定弗去。
问:何以后又要往南浔?
答:翁爱儿,要多见。
又云明夜再,乩途停。
十六日即四月廿六 雨
夜十时许又与内人扶乩,大媳在旁记录,孙随侍。
女至呼父母嫂姪。
问:尔昨夜来后今日又曾他往否答?
答:勿。
问:老宅大伯母葬事,尔亦至老宅否?
答:一去同父。
然则今日余至老宅我女亦同去也。
问:尔母咋晚与尔之信是否收到?
答:早收。
其母问:然则尔昨夜何以不言及?
答:儿忘。
问:前法藏佛事圆满之日焚与尔何物?
答:衣嫁物。
盖是日确焚去衣服多袭及圆篮等皆嫁物也。
问:尔昨言明日将往南浔果去否?
答:去。
问:以何时行?
答:夜。
问:如何去法?
答:车。
问:去时带有仆人乎?
答:不。
然则尔三人去耶?
答:翁命人同去。
按上月廿七夜乩语,谓见翁时儿承厚爱,命长依膝下。
昨夜则云翁爱儿要多见,今又云翁命人同去。先后各语皆若一贯。
盖澂老长者,为余所夙企,并知澂老亦深契余。又以吾女之婉顺,而地下乃能得其欢心,宜也。
又母勿苦念,儿快来,不再多走。常在母侧。又谓望父念诗,兄悦。凡此所云皆如见吾女矣。
其母问:尔生时本不知佛,今忽信佛甚深。且似夙解者,未知何故?
答:前因明了,佛心生。求不迷本性,父母安泰。
廿二日即五月二日,雨阴转晴
大女于前数日归宁,是夜内人又与大女扶乩
第六页上
余在旁观,女至即云儿昨早回。
按前十五夜扶乩女言将往南浔二十三回,今女云儿昨早回,则与十五夜所言为提前也。
又云,姊何时回?
殆吾女前数日往南浔故姊归时尚未之见,今始见之故询以何时回耳。
问尔前言二十三回,今日方二十二日而尔已于昨日早回,何故?
答知母悲望想念,南家祠好,父去多住,儿亦再伴住。亭室清幽桌案精细,古书多。父爱此。目前三四月不走陪母。
然则吾女昨日早回者乃恐其母之想念耳。
其往南浔也,必仍居家祠中(上月廿五曾扶询,女言在家祠习仪)故谓南家祠好,又我曾与女约秋间至浔,因此女亦曾言七月再往见。
今又谓父去多住,儿亦再伴住云云也。又刘氏嘉业藏书楼,余久欲往观而女乃称古书多,父爱此,此数语者熠不问而自言。
真与生人对语无以异,岂不奇耶。
问:尔在南浔家祠中,必见尔翁,翁亦与尔有言乎?
答:喜,儿业完,嘉儿明慧慎淑顺。
又称前因了,长依父母永不往生,常求父母兄嫂姪姊安康最悦。
乩即移入中间去。
按去岁刘氏迎女柩至南浔,余会与女约,秋间当一来视尔,女甚以为喜。有父去多住,儿亦再伴住。及古书多,父爱此云云。其言若自忘已死也者。余满拟秋凉即前往视女柩,并一游嘉业书楼,岂知至七月而沪上遽遭空前之祸(日寇入侵),道途多梗阻,未克成行。至十月而江浙相沦陷,吾乡及南浔等处无一不化为瓦砾之场。刘氏藏书楼虽闻未燬,而等于异域,欲往无从,其家祠丙舍存否未可知。吾女之柩果否无恙?总之我游浔视女之愿恐终为泡幻矣。人事沧桑谁能料到,惟吾女之魂至今仍无一日不相依于患难困苦之中。有以娱我而慰我也,我反觉万事皆空,惟一成所结,为最真实耳。
戊寅中元日又记
廿三日即五月三日,晴
夜八时余,内人又与大女乩召亡女至,一无所问任其自言,女即云母毋哀思,尘世本多苦境,儿安乐无灾,明年业缘了。父母慈爱,天高地厚。不离身心。此后常虔诚求佛佑,永留众福,邃去。
乩言凡四十四字无语不真,无字不炼,竟是一篇绝好文,自数月扶乩以来
末有也。惟所云明年业缘了,不知何指?姪君平等日间曾言欲来一看扶乩。旋于九时余来,乃复扶,时室中有余与内人圭儿夫妇及君平(即天文学家高平子原名)君定君宝诸人。女至,称父母兄嫂寿小川,所为寿小川即君平君定君宝之小名。
第六页下
吾女生时所呼某哥者,而此则仅简称耳。女此来仍无所问,乩即言寿哥亦爱妹,信乩诚心有见,性勿迷,望哥劝母勿苦忆。父尙可看书写字,母无法少悲.念儿小时,哥爱尙记得,秋间哥亦南去,祠清幽境爽,同二哥来。
按此言哥爱尚记得,及哥亦南去。
殆皆指寿哥,所云同二哥来,殆指小哥及济川哥。意亦明显,秋间吾当许其往南浔。
女殆刻刻不忘者,故一见寿哥等便预招其南去也,又欲望众哥劝母勿苦忆。乃谓父尙可看书写字母无法少悲念。何其入情入理如是耶。
以下因扶者手软,当由余与君平更换,乩略顿复动觉有异,似他物乘之而人者,屡旋不停所指字亦不类。后指一送字,余即命焚冥镪于窗外又
指一走字而去。相与惊异者久之,后又重召女至,问以顷间尔何以忽不至,则云儿怕闲人来要银。
然则顷间所来即女所云闲人之索钱者。是可笑矣,济川因问女,谓我与妹末次相见在何日?
答:在上年八月同嫂。
济川云:后来尚有一次相见。
则云后见忘日不记。
以下碎问答至多,不尽录,盖今夜已召之三次矣。
廿四日即五月四日,晴,
作挽姪女归林氏夫人联云,衰年同本无多,看女姪行中,到此晨星亦寥落,隔岁沈哀尤未已。顿忆明珠掌上,难禁老泪又纵横。
是夜余在书房内,知内人又与大女二人扶乩。
即出,乩已移动便云,母常苦念,儿心亦苦,儿无法能免前因。魂魄常在母侧。求父母快乐少哀,以娱老境。欢爱深恩,百世不能复慰。勿思前事,最可悲伤。
嗟乎吾女之言真可谓痛哭流涕矣。
其母又询林氏从姊之丧,今将四七矣,尔曾去过否?
答:现未(现在没去)。
其母又谓:明日尔大哥将往朱泾七吊,尔同去否?
答:母要儿去,可去。
又稀望姊哥嫂极诚劝母,妹念佛求报答。
廿五日即五月五日,阴晴
夜,内人又与大女扶乩召,女不至而罢。
廿六日即五月六日,晴暧,夜雨
是日立夏,夜,内人大女又扶乩大媳在旁写录。
其实我觉得对于灵异爱好者,这本书是5星推荐。如果是灵异类的研究者,该书是必看书目。看后能解开很多关于灵界的疑惑。
比如鬼看世界有哪些颜色?行进速度如何?祭祀时烧的祭品会怎么样?
还有扶乩(请碟仙)时在鬼灵看来会发光,有光芒穿透屋顶。关于发光这一点,我在网上看到过一篇文章,文章作者讲他在年轻时(大概七八十年代)在一间相对荒僻的宿舍与同学们请碟仙,请到后问是怎么来的,碟仙指字说路过此地看到光芒被吸引来的。
关于通灵之法,国内外很像。国外有一种通灵板卖,就是三角形的板上在三个角位置,一个角装一支笔,两个角装两个轮子。手指头扶着板,通灵后板会动,笔能书写。美国孩之宝公司早先还生产过这个产品。
不过劝大家没事不要玩通灵游戏。不要因为好奇去玩,因为很可能你驾驭不了鬼灵而带来麻烦。
第七页上
余与幼孙皆在观看,召女良久始至,呼父母姊嫂继又称小姪可爱。
其母问:昨夜召尔不至,尔果在家乎?
答:不在。
然则在何处?
答:沈。
观者皆不解。
则女又云:子母地。
扶乩者内人及大女,仍不解其意。
余乃恍然跃起称奇,盖吾女昨夜至其同学沈慰花女士家去也。
沈女士所居,其小地名曰子母地。
内人等皆不知其地名,余则知其地名,但亦未去过。吾女虽曾与沈女士同学亦未过从。不料其昨夜乃迳去。
因问:沈慰花之死尔何时知之?
答:父写对联,方知,去望。
奇哉奇哉昨日余写挽对二个,确在小疏香室之外间。
殆为吾女所见,因知沈慰花之死,而随即前去深望耳,亦可见吾女对于同学之友谊矣。
其母问:尔去望曾见沈慰花乎?
答:见。
见诸何处?
答:家。
问:去见后昨夜仍即回乎?
答:回。
然则尔朱泾林氏姊家亦去否?
答:去。
去后于何时回?
答:今夜回。
去时会见林氏姊乎?
答:见。
见时姊与尔何言?
答:言不忘子与众人,家事常忆,勿忍抛小女哭,儿劝虔诚信佛。
(大意是林氏姊年轻去世。灵魂仍不忘家里的人和事,更不忍心抛下年幼女儿独自哭泣,然后韵芬就劝她如何如何。国外有本书“追鬼人”里有描述,说鬼灵想与世人沟通也是非常困难的,犹如隔着厚重的毛玻璃对着房间里喊,对方听不到也看不到。)
问:尔往林氏见吾家何人?
答:哥宽。
盖昨日圭儿至林家七吊,确系带宽余同行也。
问:今日尔遗象前见供何物?
答:青梅茅针香蛳。
亦确均无所误。
其母因谓尔之问答,无一不灵。
然则凡事尔能前知乎?
答:不前知。(就是说不能预测未来)
问:在家日常为何事?
答:看书报,望父读诗,儿最要学,母念佛好,儿心宽乐,芬望哥嫂姊长伴母,移哀慰悦.
邃去.
按女凭乩语,对于父母则称儿,对于他人则称芬。其下字亦煞有斟酌也。
廿七日即五月七日,阴,
程云岑来信,述其夫人病,谓似在法藏寺见吾女及小眼鬼独眼鬼无七窍鬼等,甚以为怪。
是夜,内人又与大女扶乩召女,女至。
询问其前日程姑母曾言见汝,汝亦见程姑母乎?
答:见多次。
问:程姑母又言并见他鬼,信乎?
答:言之笑,不欲告。(说来可笑,不想告诉你)
问:汝昨言曾往沈慰花家慰花与尔何言?
答:言药误亡。
问:慰花病有几日?
答:仅八九日。
问:尔往沈家有人陪尔去乎?
答:独往无伴。
问:然则尔无侍婢乎:
答:在家不需要。
问:尔至沈家亦用车乎?
答:唤人同走,近勿用车。
其母问:尔前每言不愿往生,何为其不愿也?(往生,投胎之意)
答:望父母来共住一时,同往生。
问:然则何时得与尔同住?
答:不知何年。
问:尔近来既在家不他出亦至母房乎?
答:母房亦常至,夜在念佛看古文。
余问:尔要余读诗,余昨今皆在尔处诵读,尔见之乎?
答:见,心喜要学,恐怕不好。
问:余所读何诗,尔能举其名否?
答:瓶诗,多不悟,吴诗儿最爱。亿前父亦读过,母亦喜看。
盖余昨今所读者,
(第七页上半部分结束,贴两个原图上来给大家看看)
第七页下
确为瓶X(字不能识别)诗及吴诗集览,而吴诗本为女生前常读者,其指悟字时乩盘旋甚久,似欲寻一相当之字而不得,故姑指此字以代之者。
余认为应作懂字而图中无之,余即当补入此字也。继乩又指云,儿今夜尚有佛未念完,去,即不动复。
此亦葚奇,余因与内人言,吾女生前从未至沈慰花家,今女已去过,则我如以乩请(沈慰花)理亦当来。
盍更一请沈女士如何?内人以为然,逐即与大女同扶请之,余旁立,大
媳整笔砚待记。少顷乩动首指书字,公字,婆字,又指婶字,知沈女士果至矣。
盖伯才本称我为书叔叔,则其女呼我为书公公呼内人书婆婆是也。
内人以前在轮舶上曾与沈女士见过,据云渠确以婆婆见称。惟余却末识沈女士。即大媳亦未识之,不知其何以见呼一无谋耳。亦可见其灵敏已。
问:前二日之夜此间曾有来望女士者何人?
答:高韵芬。
问:然则今女士来此,亦见韵芬乎?
答:见。
问:芬顷在何处?
答:同在此间,又云韵芬好,信佛虔诚,明性不昧,基深天性厚,花万不能学。
时余所为挽沈女士对,写好后尙未送去,因即以二人展开,立于旁,云请沈女士观看。乩即指云,承公书对,看泣,不忘爱女。
殆谓吾联中碰触珠沈恨事,同是芳龉二十年之句,故云不忘爱女耳。
问:女士病死,果寿命乎?
答:药剂庸鄙,家人未明悟。不无有怨。
是与吾女言药误亡者同也。
又言韵芬寿浅福深,花万勿能望,蒙召至此。乩即不动,逐去。
奇哉沈女士言,何其婉而有体乎,真吾女之友也。
(一年后整理日记时作者补记)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
今日余检去年日记,至此日有程君述其夫人(前文说的程太太)病中所见各鬼,吾女谓之笑不欲告云云。时适冰姨甥在旁,为称异者。再曰此种鬼果从何来,不知小妹妹何以云言之
笑又何以不欲告,何不一问?
余曰,此时已将一年有半,吾女恐已不记得。当于是夜扶乩时以问之。
女乃竟一问即答,记之甚明白。
云,去年法藏寺程太太来过三次,后病中魂亦曾来游,儿曾见。
其所谓希奇之鬼皆从地狱来受施食。适为所见,尙有缺手者,无足者,得食后欢喜跳跃,其种种形状见之好笑。
儿意或是当哥等将遭此难,故先使其母(指程太太)见之。
按云岑之子常宽二人系去年七月内死于大世界间之炸弹,肢体粉碎。故预示预兆于其母,理或然也。
戊寅七月即望夜附记
补记结束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
书非焚后始见(意思是书不烧掉鬼灵也能看见)
廿八日即五月八日睛冷
今日四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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